中國焦點新聞劉先生水煙袋、水煙袋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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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焦點新聞劉先生水煙袋、水煙袋老照片

(接上篇)

辛亥灤州起義

辛亥武昌起義前夕,大清王朝已是風雨飄搖,岌岌可危。清廷為力挽危局而編練新軍,反而加速了其瓦解的進程。隨著革命運動的發展,革命黨人加緊在新軍中活動;新軍官兵中的革命力量在不斷壯大。馮玉祥先生與六名青年軍官在軍中組織"武學研究會",以研究軍事為名,團結同志,秘密鼓吹革命。父親在馮先生的影響下加入武學研究會,并很快成為其中的骨干分子。

起初,武學研究會的活動僅限于指點江山,議論時政,以自強相策勵,以革命為號召;相互傳閱《嘉定屠城記》《揚州十日記》等反滿書籍。1910年冬,武學研究會同志為表示"扶漢排滿"決心,毅然剪去發辮,此舉在當時形同造反。馮玉祥在日記中寫道:"列兵之中毅然剪去發辮者,韓氏為列兵中之第一人。"

武昌新軍起義成功的消息傳來,武學研究會全體同仁歡喜若狂。他們時而秘密策劃武裝方案,時而到廣大官兵中進行宣傳鼓動。馮先生搞到一臺油印機,把義軍節節勝利的戰報、各省響應起義的文電,以及鼓吹革命的文章等,及時印成宣傳品,分發到各營官兵中。父親身為軍中的"秀才"、營部的司書及武學研究會的同仁,責無旁貸地承擔起編寫、刻印、分發宣傳品的任務。

1912年1月3日,為響應武昌起義,清新軍第二十鎮四十協部分官兵在王金銘、施從云、馮玉祥領導下,于灤州舉義旗、興義師,宣布"中華民國北洋軍政府"正式成立,當日即進軍北京。馮先生就任中華民國北洋軍政府北軍參謀總長,父親就任左路軍司令。清廷急派重兵彈壓,義軍寡不敵眾,功敗垂成,王金銘、施從云犧牲,馮先生和父親被捕,原擬要殺頭,后因事件很快平息,清廷不愿再將事態擴大,乃改判"撤職除名、遞解回籍"。

1月6日晨,馮玉祥和父親在被拘禁三天之后,分別被遞解回籍。父親被押回霸縣,負責押送的馬弁把他交到縣衙上就走了。爺爺被傳喚到縣衙,立下保狀,把離家出走兩年的兒子接回臺山村。是年,父親22歲。

辛亥灤州起義作為辛亥革命的一部分,雖然功敗垂成,但由于灤州地處京畿,變生肘腋,對清廷構成極大威脅,有力地牽制了清軍對武昌的進攻。

1936年,由國民政府主持在北京修建"辛亥灤州起義烈士紀念陵園"。陵園位于北京西北郊溫泉附近的界龍山上,部分死難烈士的衣冠安葬于此。陵園內建有紀念堂、紀念碑和高12米的紀念塔。紀念碑正面有馮玉祥親筆題詞,背面是父親親自纂文并書寫的《辛亥灤州革命先烈衣冠冢銘并序》。

碑銘已成為研究灤州起義歷史的一篇重要文獻。"辛亥灤州起義研究會"副會長兼秘書長唐向榮先生指出:"只就灤州起義而言,他(韓復渠)有四點是可以肯定的:第一,他早年投身灤州起義是正確的;第二,他對灤州起義的紀念和宏揚是有貢獻的;第三,親筆為衣冠冢屬文是基本符合史實的;第四,衣冠冢銘文是情深理正的。"

再赴戎行

1912年1月8日,一身征塵、滿臉蒼桑的父親,在離家出走兩年之后不期而歸,令家人又驚又喜。外間鬧革命黨的事家人早已風聞,驚的是父親居然也敢冒死參與其中;喜的是造反不成還能活著回來,也是不幸中之萬幸。

回到家中的父親終日深居簡出,心中郁悶固然是主要原因,頭上沒了辮子,也讓他寸步難行。雖說是時清廷已頒布聽由民眾剪除發辮的明諭,但在偏僻的鄉村,頭上光禿禿的仍招人非議。據說在縣城花12塊銀元就能裝上一條假辮,但他不屑于此。馮玉祥回到原籍就裝了一條假辮,每次上街都提心吊膽,惟恐被人看出破綻。

2月,清帝溥儀宣布退位,馮玉祥立刻去北京投奔陸建章,被委以左路備補軍第二營營長,駐防京西三家店。

父親在家中憋了近半年時間,正百無聊賴之際,突然聽說老管帶馮先生在北京又當上營長,時下正在邀集舊部,重整旗鼓,不禁精神為之一振,在征得父母妻子的同意之后,于6月初離家,再赴戎行。

霸縣地處京畿,父親很快就在京西三家店找到了馮玉祥,二人劫后重逢,別有一番喜悅和感慨。馮玉祥先安排他在二營任什長,未及一個月,又讓他做起老本行﹣﹣營部司書。

父親的前任司書為王喜瑞,滿族人,腦后留著一條小辮子,手里總是端著一只亮晶晶的水煙袋。有人跟他開玩笑說馮營長是革命黨,在灤州造過反,專殺留辮子的旗人。王膽子小,不辭而別。

不久,二營擴編為團,父親向馮玉祥明確表示:志在帶兵打仗,不愿再做案頭工作,正所謂"寧為百夫長,不做一書生"。馮見他有膽有識,便調他到二團二營六連任排長。

從1914年入陜追剿白朗,到1928年首占北京,完成北伐,父親追隨馮玉祥南征北戰凡十四載,歷經護國之役、討伐張勛、南北戰爭、直奉戰爭、北京政變、天津戰役、晉北大戰及北伐戰爭,從一名排長成長為方面軍總指揮,統帥數萬貔貅,其間之戎馬倥傯、榮辱沉浮,可謂一言難盡。

父親早年曾一度被俘的事,我是在看了馮玉祥和劉汝明的回憶錄后才知道的。

事情發生在1916年2月,地點在四川長江流域。父親時為馮玉祥部模范連排長。關于他被俘的故事有兩個版本,一個是馮先生寫的,一個是劉汝明寫的。

馮玉祥的說法是:白沙場之役,勝負雙方各有傷亡,馮將滇軍傷兵百余人及本部傷兵六十余人均交由父親照管,并將傷兵用木船沿長江順流運至瀘州醫治。父親押船行至江安水面時,意外被劉存厚的川軍扣留。原來時任川軍第二師師長的劉存厚在納溪宣布獨立,自稱川護國軍總司令,與云南護國軍第二梯團合力占領瀘州,劉部旋駐江安。父親和眾傷兵全不知瀘州已落入護國軍手中,就在江安糊里糊涂地當了俘虜。

劉存厚手段很辣,前不久剛剛殺了所俘伍祥禎旅的一個團長和四個營長,現在又意欲殺害父親及全體傷兵。父親沉著地說:"我們這次作戰實出于萬不得已,不信,你看我們收容的傷兵里面也有滇軍的弟兄,而且待遇完全一樣。"劉即派人到船上查看,果然如此,方化敵為友,并給每名傷兵發洋5元,又讓父親帶了許多宣傳品去散發。

劉汝明的說法是:父親與馮玉祥的馬弁王秉發護送五十多名傷兵乘船去后方,經過川軍第一師師長周駿部防區水面時,被川軍扣留。川軍將傷兵都推到河里,把父親及王捆送到師部審問,以核實馮旅是否串通護國軍。周先把父親提去問話,留下王捆在樹上,由兩名士兵看管。入夜,王悄悄掙脫繩索,哀求一名士兵替他找碗水喝,待那名士兵離開后,王又求另外一名士兵替他點根煙抽,并示意紙煙在自己口袋里。那名士兵聽說有煙,立刻把手伸進王的軍衣口袋。王乘機用已松開的雙手,奪過那名士兵的,將其刺死,然后迅速逃走,待川軍發現時,王早已消失在黑暗之中。王跑回部隊營地,當即向旅長報告一切。馮旅長給周師長發了一通電報,要求他立刻釋放父親,否則即命所部留守成都人員捕殺周父,為他償命。周接電氣奪,忙不迭放他歸隊。

"棒打"劉汝明

1918年至1920年,馮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駐軍湖南常德。父親時任炮兵團團附(鹿鐘麟任團長)。

1919年9月,步三團一營營長劉汝明要將流落在哈爾濱的父親靈柩遷回到直隸老家,向旅長請假遭拒,索性就仿效當年關羽"掛印封金",不辭而別了。馮玉祥聞訊,對劉的"有組織,無紀律"勃然大怒,一邊命令父親代理劉的三團一營營長職務,一邊派人把已跑到岳州的劉叫了回來。劉回到常德,不敢去旅部,先回到三團一營營部,是時父親已接事。父親一見劉汝明已回來,便說:"子亮,你回來好極了,你還回來當營長吧。"劉汝明說:"營長我不干了,只怕我要倒霉哩!"父親說:"不要緊,我們找幾個人陪你一同去。他要打你,我們一塊給你講情。"說著,派人去約了孫良誠、佟麟閣、石友三、過之綱等幾位營長來,陪劉汝明一起去旅部。

傳令兵向馮玉祥報告:劉營長回來了。馮玉祥沒讓劉汝明進屋,而是先傳令營長集合。待包括劉汝明在內的全體營長列隊集合完畢,馮玉祥才從屋里走出來,一見劉汝明便大罵:"好啊,你當了營長了,可以自由隨便了!你請假,我不準,你應該再請,再請不準,應該三請,怎么可以自己一跑?今天非要打你四十軍棍不可!"說著便命人將劉按倒,自己拿了軍棍要打。

當時軍中有句流行的"順口溜",說的是:"叫你學好不學好,鴨嘴軍棍挨上了。"

父親見狀,立刻跑上去對馮玉祥說:"旅長別生氣,叫我來打。"說著就伸手要過棍子。馮玉祥有意無意地順手把軍棍遞給他。他接過軍棍搶圓便打,但軍棍打下來,只將棍梢打在地上"啪"、"啪"作響,棍子本身并沒有著實打到劉汝明的身體。馮玉祥在一旁不知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只管連聲喝道:"重打!"打了十幾下,眾人都上前求情。馮遂下令不再打了,叫劉起來,問:"你還跑不跑了?"劉汝明說:"除非準我假,再不然就把我押起來,否則我還是要跑!"馮震怒,一聲斷喝:"把他送到隊押起來!"劉汝明當過隊大隊長,被押到隊后格外受到弟兄們的優待。

就在劉汝明被關押的第二天下午,部隊在德山上進行野戰演習,驚動一只老虎跑下山來。正在德山腳下站崗的三團一營(父親剛接任營長)班長陳朝品向老虎連開幾槍,受傷的老虎接著又被眾多大呼小叫的士兵和村民驅趕到沅江里……待奄奄一息的老虎被眾人拖上岸時,才發現老虎有八尺多長,尚未完全斷氣。站在一旁圍觀的隊排長趙登禹見了,便騎在老虎身上,做"武松打虎"狀,笑謂:"看我是打死老虎,還是打活老虎!"有人用照相機當場拍下此痛打落水虎的鏡頭。事后,馮玉祥在照片上欣然題字"打虎英雄"。

死虎被士兵們抬到旅部,剝了皮,燒了一大鍋虎肉,官兵分而食之。據馮玉祥回憶說:"肉味很好,煮時香聞數里,吃后出豆大汗珠,可以治病……。后來我又把虎骨交人制成藥酒,分送朋友,患風寒病者,服之很有效驗。"馮在與眾人分享虎肉的美味時沒忘記還被關押的劉汝明,特地派人把他從隊叫來,遞給他一碗虎肉,說:"來吃飯吧,我給你留了一碗老虎肉。"馮玉祥看著他吃完了,這才說:"你要去運你父親的靈柩,本來也是大事,不過你不該自己跑。"劉汝明表示認錯。馮接著又說:"你一定要去就去吧,早些去早些回來。你的營長韓復渠已到差了,你就接他的炮兵團團附,你們倆就算對調。"劉一口答應了。

至此,父親正式接任步三團一營營長。

劉汝明(1895-1975),字子亮,直隸獻縣人,1912年在景縣應募入伍,在馮玉祥第二營當兵,是標準的"老二營",以后在馮軍中升遷很快,直至擔任軍長。劉汝明身經百戰,屢建殊勛,其中最令他得意的是南口大戰和西安解圍戰。馮玉祥曾頒給他一張獎狀,上書:"挺身擋南口之險;走馬解西安之圍。"

劉汝明與父親私交很好,即使在父親早已被蔣介石打入另冊之后,他在臺灣出版的回憶錄中,即在蔣某人的眼皮底下,仍坦承:"我與向方是好友。""韓、石(友三)與我的私交均甚篤實。"劉汝明與那班落井下石之輩相比,有如云泥之別。

驅逐溥儀出宮

"北京政變"后,新組建的攝政內閣在馮玉祥授意下,連夜舉行臨時閣議,決定修改《清室優待條例》,將清遜帝溥儀驅逐出宮,并委派北京衛戍司令鹿鐘麟主持執行這次行動。

1924年11月5日上午10時,國民軍以"統一軍權"為名,將駐在清宮及景山內之禁衛軍1200人繳械,調駐北苑,聽候改編。父親的第四十三團進駐景山。

是日拂曉前,父親的部隊已完成對紫禁城神武門至醇王府沿途及皇城各門的警戒。父親諭令駐在神武門兩側筒子河畔營房之警察4隊約480人于12時前將軍械、一律繳出,聽候調遣。

父親離家時,母親叮囑說:"到宮里見了皇上要有禮貌。"父親笑道:"我又不進宮,只在外面當差。"

上午9時,鹿鐘麟在警察總監張壁,國民代表、北大教授李石曾的陪同下乘汽車直趨紫禁城,后面尾隨兩輛卡車,分載警察40人、軍士20人。鹿一行在神武門下車,步行入宮。第四十三團營長丁漢民以鹿之隨從身份一并進入。父親親率士兵一部在神武門外警戒。

鹿鐘麟一行進入神武門,與清室官員交涉,限清帝即日出宮。清室官員入內與溥儀商議后,回復鹿等:同意出宮,但須容期三個月。李石曾說:今天之事非今天解決不可!清室官員入內數次,將期限由三個月減為一個月、十天,繼而三天,雙方交涉兩個多小時迄無結果,時已屆下午3點,鹿急中生智,故意對丁營長大聲說:"快去通知外邊韓團長,時限雖然已到,但事情還可商量,再延長20分鐘,先不要在景山上開炮!"是時,醇親王載灃亦匆匆自宮外趕來,與紹英等會議約一小時,才出來說:"立即出宮,往北府。"(宮中稱醇王府為"北府")鹿原本是一句恫嚇語,卻有神效。很快,溥儀夫婦、淑妃、宮女、太監等手中各執小包,自御花園走出來,載灃、紹英等跟在后邊。紹英介紹鹿等與溥儀相見,各自握手后,乃登車。汽車備有五輛,兩卡車隨后跟進。

車隊緩緩駛出神武門,萬籟無聲。父親率士兵整齊列隊,肅穆鵠立,致軍禮迎送。

車隊至后海甘石橋醇王府邸,溥儀下車,鹿鐘麟問他以后是自稱皇帝,還是以平民自居?溥回答:我既已接受修改之優待條例,當然不能再稱皇帝,以后只是中華民國國民一分子。鹿鐘麟等報之以掌聲。

郭松齡密語

1925年9月15日,日本武官松室孝良面晤馮玉祥,請西北軍派人參加以陸軍總長吳光新為首的中國軍事代表團,赴日參觀日軍秋操,并訪問東京、仙臺等地。馮玉祥決定派父親與程希賢等前往。當時父親的軍職是西北軍第一師第一旅少將旅長。

中國軍事代表團主要成員由東北軍和西北軍軍官組成,奉軍首席代表為郭松齡,成員有高紀毅、劉翼飛等;西北軍首席代表為韓復渠,成員有程希賢等。

一日深夜,在東京帝國飯店,父親已睡下,猝然有人敲門。他披衣起視,來訪的不速之客竟是奉軍首席代表郭松齡!

郭松齡身材偉岸,連鬢胡須,雙目炯炯,不怒而威,人稱"郭鬼子"。郭思想激進,疾惡如仇,志趣雄奇,豪氣干云,是奉軍將領中出類拔萃者。郭年初曾帶兵一個團駐北京北郊黃寺,父親見過他幾次,但無深交。父親見郭突然夜造訪,料其必有大事。

郭松齡對父親說,他到東京后,有日本參謀本部一位重要官員來訪,問他此次來日本觀操,是否兼有代表張作霖將軍與日本國簽約的任務。來人見他一頭霧水,遂告辭,悻悻而去。事后他覺得事出蹊蹺,細心打問,才獲悉張氏為攻打國民軍,擬同日本秘密簽約,從日本獲得一大批軍火。此項密約已在奉天談妥,張氏通知日方,簽字代表近日將抵達東京,恰巧他先到一步,引起誤會,現在張氏的代表于沖漢已到東京。講到這里,郭憤憤地說:"連年軍閥混戰,爭城掠地,盈野,國家元氣斷喪殆盡,老百姓無法生活,強鄰虎視眈眈,正在伺機而動。張作霖為了個人利益,不顧一切,出賣國家。這種割肉飼虎,引狼入室的干法,無論如何我是不能茍同的。我是個軍人,不是個人的走狗!我不能味著良心服從亂命。他若打國民軍,我就打他……"最后,郭又鄭重請求父親嚴守秘密,并向馮玉祥轉達他愿與國民軍合作的誠意。

父親聽郭松齡一番慷慨陳辭,深感茲事體大,肅然道:"我對郭先生人格十分欽佩。我回去之后,一定將你的意思報告馮先生,再商量進一步的辦法。今天的談話,關系重大,我一定嚴守秘密,請你放心好了。"

父親和程希賢等隨中國軍事代表團于11月5日晨回到北京,未及回部隊,便直接乘火車去包頭,向馮玉祥報告郭松齡的事。

正在為奉軍步步緊逼而苦思對策的馮玉祥聽到這個消息,如同"天上掉餡餅",激動之情可想而知,但又恐其中有詐,于是說:"這事情關系太大,不要輕率地亂做主張,最好請郭先生寫個親筆的什么東西,派兩個親信的人送來,兩下從長商酌一下,方顯得鄭重其事。"

父親和程希賢于8日返程,臨行前馮玉祥令其轉告鹿鐘麟:北京方面軍隊速退南口備戰。父親回到北京后再轉赴天津,直接去意大利醫院,當面向郭松齡轉達馮先生的意見。

馮玉祥與郭松齡很快簽訂了密約,約定共同討奉。郭于1925年11月23日在灤州通電全國,向張作霖發難。

郭松齡倒戈是民國史上一次重大事件,影響深遠。奉張雖然最終在戰場上贏得了勝利,但其實力也從巔峰狀態逐漸式微。(未完,見續篇3)

【韓子華,1923年生于北京南苑,河北霸縣人,韓復渠次子。1942年起先后在中國大學、、武漢大學、華北大學學習。1949年6月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51年2月參加抗美援朝。1956年任教于甘肅省電力學校。1979年"右派"。1984年后任民革甘肅省委秘書長、民革中央委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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