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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創作過《老農民》、《闖關東》、《于無聲處》等熱門電視劇的高滿堂,對這段歷史充滿了敬重,“78年前,中國簽證官向4800個猶太人發放了簽證,一張簽證能挽救一條生命。這是先輩們做出的一件影響世界的事,我們作為后代為什么不去發揚?”
高滿堂認為,這段中國版《辛德勒名單》的故事在歐洲很出名,但國內卻鮮為人知,“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中國人做了這么一件好事,卻被塵封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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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手這部電視劇的時候,首先決定的是不向‘世俗諂媚’靠攏,不去迎合低級趣味,要寫一部有分量、有思想、有藝術追求的一部作品。什么小鮮肉、收視率……我都不考慮。”
電視劇《最后一張簽證》里,王雷飾演的普濟州原型是外交官何鳳山。何鳳山曾撰寫自傳《我的外交生涯四十年》,但是書里對這段往事卻非常輕描淡寫。因此,如何創作是擺在高滿堂面前的一個難題。
高滿堂
“我認為這個歷史事件具備了傳奇性,你想多少猶太人到中國大使館為了一張簽證,它有無限的戲劇可能,它的戲劇空間特別大。包括陳寶國演的魯懷山,雖然是作家賦予的,但并不是隨便賦予,而是被真實歷史事件打動。”
在高滿堂看來,比創作更重要的是保證真實。他直言如果為了市場,創作軸心肯定會發生偏移,導致狗血。“納粹、反戰、科研家失蹤,那狗血起來真是狗血滿天飛。但是如果堅持嚴肅的現實主義創作手法,就會發現這個劇和狗血無緣,比如說外交官有外交技能,一樣有鐵的紀律。如果他可以深入敵穴、無所不能,就把歷史給扭曲了,最可怕是這種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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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真實再現那段歲月,高滿堂前后去了三次奧地利,實地采訪集中營、大使館、猶太人紀念館、博物館等,“我為什么要去?因為在電腦上看的資料是沒有感情的,但當你看到猶太人成千上萬的公墓、十字架,那種靜寂,當看到黑白門的監獄、集中營、當年燒人的大煙囪,當我身處實地時,每根汗毛都立起來,那種感覺特別恐怖”。
通過采訪,高滿堂發現,當年何鳳山頂著巨大的壓力給猶太難民發放簽證,“不僅是把每張簽證親自送到對方手中。如果是送到有影響的人家中,還往往在對方家坐一宿,然后再親自護送他們上車”。
對于當下熱播的鬼怪仙俠、家庭類影視劇,高滿堂希望能重振現實主義精神。他告訴記者,自己想通過《最后一張簽證》給當下中國電視劇市場做一個建議,“現實主義沒死,現實主義沒亡,現實主義依然絢麗多彩,沒有那么悲觀”。